采访本上的城市

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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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城市
  当城市为汽车而造
“我们必须作一个集体的决定来回答我们要怎样组织我们的生活。交通不是一个技术问题,它是一个政治问题。”
  19世纪下半叶,人类发明的两样东西改变了城市,一是电梯,二是汽车。 电梯使城市向高空生长,汽车使城市在大地蔓延。
  城市便有了两样东西,一是摩天楼,二是高速路。 摩天楼把街道立了起来,它腾出了空地,汽车便当然地侵入。
  高速路让人类像寄生虫那样活在了车里。城市的步行空间被汽车统治。道路要足够宽,行人要足够少,一切以车速为尺度。
  一个自然人失去了站在街道上的尊严,*“自然”的方式就是驾车狂奔。
  人类的习性发生了变化。尽管统计数字表明美国人已过度肥胖,但人们仍然热衷于享受不需要步行的自由;再短的距离,也要握着方向盘去。
  对石油的争夺更加激烈,战火吞噬无数生命,而它被冠以各种高尚的名义。
  2007年,英国的一项民意调查显示,汽车被列为十大*烂的发明之一,因为在全球气候变暖危及人类安全的今天,它仍一如既往地向空中排放尾气。
  为汽车而造的城市甚至没有了逛街的乐趣,人们便追问城市的意义。
  城市的“繁荣”
2007年5月26日,北京市机动车保有量突破300万辆。
  当日晚高峰,全市时速低于20公里的拥堵路段不到30个,仅集中于东西二环及燕莎、中友等商业中心附近。
  如果每天的情况都如此,交管局紧绷着的神经将大大舒缓,但这是一个星期六。
  “到周一早高峰,一些易堵点段,仍会继续呈现数百米车龙的常见场景。”北京市交管局的一位负责人说。
  300万辆的纪录,意味着北京每1.46个家庭就拥有了1辆机动车。《北京日报》发表评论称,这是“发展繁荣的标志”。
  从200万辆提高到300万辆,北京用了不到4年的时间。
4年前,北京大学的一位经济学教授公开表示:堵车是城市繁荣的标志。
  “十五”期间,北京市投入1000亿元建设交通基础设施,到2007年,城市主干路总里程达到955公里,高速公路总里程超过600公里。
  配有大型停车场的购物中心开始在城市外沿的环线分布,那里更像是美国西部的城市——人们不再在街道上徜徉,要干点什么事,都得开车去。
  这样的生活方式,随着道路工程的延伸,正朝着故宫的方向挺进。更准确地说,它是从故宫周围推土机的轰鸣声中溢出的。
  悉尼大都市规划指导委员会主席爱德华·布莱克利对这样的情况感到不适:“我在北京看到一辆美国的SUV,它像一辆坦克,坐在里面的却是一个小姑娘。这些车辆正在毁灭城市的街道。”
“城市应该为车还是为人?”他对我说,“哪一天没有了石油怎么办?难道我们不应该去想想如何建设一  个不需要石油也能够生存的城市?这样的城市才是世界**啊。”
  玉米饼的愤怒
中国已成为世界第四大汽车生产国和第三大汽车市场,近10年汽车保有量以年均12%左右的速度增长,是世界上汽车保有量增长*快的地区。
  照这样的速度,预计未来20~30年内,中国的汽车保有量将接近美国的水平。
仅占世界人口5%的美国,消耗了世界石油产量的26%。在美国南部各州,即所谓“阳光地带”,平均每个家庭每天至少要做14次汽车出行,每年至少花1.4万美元来养两辆车,一年有6个星期的时间被困在汽车里,通常是因为堵车;每年因交通事故死亡人数约4.4万人,几乎与越战死亡的士兵一样多。
为确保石油安全,美国每年要投入巨额的军费在波斯湾,并急于寻找可替代能源。
  当提高乙醇使用量的强制标准被写入美国能源法案之后,被用来制造乙醇的玉米变得像石油那样抢手。   国际市场的玉米价格节节攀升。2007年4月,愤怒的墨西哥人走上街头游行抗议,因为他们餐桌上的玉米饼从每公斤7比索涨到了15比索。
  在地球上还有10多亿人吃不饱肚子的时候,汽车正在从人类的口中夺食。
  “事情本来可以不必如此。”美国新都市主义协会主席罗伯特·戴维斯认为城市对此负有责任,“在20世纪20年代进入汽车时代时,我们兴建了许多多功能的步行尺度的社区,我们本应将这些传统继承下去。但是,一直以来我们却把自己深深地卷入激进的创造‘美妙新世界’的试验中,当年那部神奇的流动机器——汽车,已经变成生活中不可缺少的设施。而与此同时,它还是把我们与其他公民分隔开的监牢。”
  美国梦的开始
罗伯特·戴维斯称,这一切始于1939年的世界博览会。
  在那次展会上,通用汽车大出风头,他们的“未来世界”是*受欢迎的展台,那里向人们呈现了一幅乌托邦的图景:一幢住宅被被茵茵的草坪包围,从没有几辆车行驶的高速路上分出一条私家路,舒适的私家车正朝着自家的小院驶来。
这样的景象很快成为了美国梦的*新版本。二战后,通用汽车公司主席查理斯·威尔逊就任艾森豪威尔总统的国防部长,他的名言是:“对通用汽车公司好的东西,对国家就好。”
于是,工程浩大的国家州际和防御高速路计划从那一届政府开始施行。
福特公司为二战的胜利作出了贡献,政府便允许它在生产汽车的同时生产住房。对这两样东西的需求来自退伍的士兵,他们方便地从政府的计划中获得住房贷款,自己多年的积蓄则用在了购车上。
批量生产的住宅迅速散落到郊外的新镇,购物场所却是在其他的地方,车轮上的生活从此开始。
  州际公路在建时,通用汽车和其他公司提出买断并拆除城市中的有轨交通系统。失去了这样的交通工具,城市就像断掉了气脉的巨人,迅速被滚滚车流肢解。
  越来越多的人们开始逃离城市,散住在密度稀薄的郊区里。他们必须开车上下班,必须去买第二辆、第三辆车,这简直让通用汽车也没有料到。
  产业革命后的欧美城市密集了大多的人口和资本,环境污染、疫病流行、交通拥堵,城市规划学家便主张面向乡村疏解功能。
这时,汽车派上了用场。
  房子要像福特汽车那样
在美国梦开始之前,理论家们已在畅想汽车时代的城市。
福特公司1908年推出著名的T型汽车,1913年又以流水线装配,汽车价格陡降,不再是富人的奢侈品。
这样的汽车1924年被法国建筑师勒·柯布西耶写入了影响了世界的《走向新建筑》:“我已经40岁了,为什么我不买一幢住宅?因为我需要这工具,我要买的是福特汽车那样的房子。”
房子要像福特汽车那样,就必须批量化生产,所以,“必须建立标准。”
  标准化生产的房子是塔楼。“塔楼之间的距离很大,把迄今为止摊在地面上的东西送上云霄;它们留下大片空地,把充满了噪音和高速交通的干道推向远处。塔楼跟前展开了花园;满城都是绿色。塔楼沿宽阔的林荫道排列;这才真正是配得上我们时代的建筑。”
传统的城市遭到了诘难,因为,“房屋密密麻麻地堆积起来,道路错踪交织,狭窄而且充满了噪声、油烟和灰尘,那儿房屋的每层楼都把窗子完全敞开,向着那些破破烂烂的肮脏垃圾。”
柯布西耶提出了一个改建巴黎市中心的方案,主张成片拆除那些“狭窄的阴沟似的街道”,代之以大草坪和大塔楼。
  这个离经叛道的想法未在巴黎实现,却成为了一股思潮。
  1933年,由柯布西耶主导的《雅典宪章》把城市像机器那样定义,居住区、工作区、休闲区分布在不同的位置,它们只能以汽车联系。
  美国人佩里1929年提出“邻里单位”的概念——为使小学生不穿越车辆飞驰的街道,街坊的大小以小学校服务的半径来确定,街坊内的道路不再与城市分享。
  于是,街坊变得很大,路网变得很稀。 又过了十来年,英国人屈普又提出城市道路按交通功能分级设置的理论。
汽车时代的城市就这样被武装到了牙齿。
  来自苏联的版本
“邻里单位”和“道路分级”二战后来到中国的城市,上世纪50年代,开始采用苏联的标准。
  “邻里单位”即住宅小区,面积一般在20公顷上下,边长约400米乘500米,内部道路曲曲弯弯甚至不能贯通,这样,过境车辆就被排斥在外。
  “道路分级”即按等级划分的快速路、主干路、次干路、支路,它们不能越级相交,除小区内的支路外,其余皆被汽车主宰,路宽也按等级排列。
  城市的商业被安排在两个地方,一是小区中央的服务站,二是以点状分布的商场。
  满足日照成为**法则,小区内的楼座必须保持足够的间距,它们只朝向阳光而不朝向街道,柯布西耶所痛恨的“两侧像峭壁一样的七层楼夹着的”街道消失了。
  一同消失的是沿街的商业和逛街的乐趣。
尽管小区外侧的地段*有商业价值,可那里只有不连贯的楼房侧面甚至是围墙。那里被规定为宽阔的城市干路,人流被视为障碍。
这样的安排更像中国北宋之前的城市——宽大的里坊以坊墙包围,四侧开门,如同住宅小区。
里坊之外的街道禁止买卖,要买东西到集中供应的市场,如同购物中心。
北宋时拆除了坊墙,坊巷与城市贯通,沿街开设店铺,便有了《清明上河图》描绘的繁华。
  元大都就以这样的方式从平地上建起,城内设50坊,坊内以等距离的胡同贯通。
  胡同与城市混合使用,不像小区内的支路,街坊因此融入了城市而不是孤岛,城市也获得了高密度的路网。
路网密度高,“金角”“银边”多,商机也多就业也多。
  如果路网被小区撑大了,不少“金角”“银边”就被吞没在400米乘500米的“草肚皮”内。
  商业与就业作出这样的牺牲是为了行车畅快——街坊越大,红绿灯就越少。
可一堵起车来便无法疏解,因为你只有一个方向。
  “对城市的洗劫”
纽约曼哈顿棋盘式的路网在汽车到来之前便已划定,它与北京街巷胡同的密度惊人地相似——东西向的街相隔60米,南北向的街相隔240米,这是一个步行者的尺度。
  这样的路网使临街面增加,城市就业容量扩大。
  1949年纽约为满足城市交通,出台单行线政策,提高了交叉口的通过率,并以发达的公交系统支撑城市。  可是,纽约公共工程局的“沙皇”罗伯特·莫斯对小汽车充满幻想,他要把高速路插入市中心。
  一场街道保卫战开始上演,《建筑论坛》的女记者简·雅各布斯成为这场“圣战”的“贞德”。
  1961年,她与她的支持者参加规划委员会的听证会,从座位上跳起,冲向了主席台;1968年,她因扰乱建设高速路的听证会而被拘禁,警方说她试图撕毁速记员的文案。
  “我们曾经是淑女和绅士,可我们只在那里推来搡去。”雅各布斯对这样的恶作剧非常开心。
  她无法忍受用车轮去碾碎纽约的街道,那里有那么多的营生,她正是徜徉在那里找到了**份工作。
  1961年她出版《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写下的**句话便是:“此书是对当前城市规划和重建活动的抨击。”
  她说,多样性是城市*可宝贵的品质,大规模重建计划却使这一切荡然无存。
  在她的笔下,柯布西耶是把反城市的规划融进罪恶堡垒里的人,“他让步行者离开街道,留在公园里。他的城市就像一个奇妙的机械玩具”,“至于城市到底是如何运转的,正如田园城市一样,除了谎言,它什么也没有说”。
为汽车而造的洛杉矶被她比作“非洲的野生动物保护区”,因为那里只有车流没有人流,失去了城市的密度,街道便无人监视,成为犯罪的天堂。警察会提醒你赶快回到车里,因为步行是危险的。
“快车道抽取了城市的精华,大大地损伤了城市的元气。这不是城市的改建,这是对城市的洗劫。”她说。
  “无摊城市”
2005年5月,《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来到了中国,译林出版社推出了中文版。
  2006年9月,建设部副部长仇保兴在中国城市规划年会作题为“紧凑度和多样性”的发言,介绍了雅各布斯认为的保持城市多样性的四个条件:
  地区的主要功能必须要多于一个,*好是多于两个。这些功能必须确保人流的存在,他们都应该能够使用很多共同的设施;
大多数的街段必须要短,在街道上容易拐弯;
  建筑物应该各色各样,年代和状况各不相同,应包括适当比例的老建筑,因此在经济效用方面可各不相同。这种各色不同建筑的混合必须相当均匀;人流的密度必须要达到足够高的程度。
  仇保兴为街道上的商贩作了辩护:他们应该是多样性的一部分,我们的城市应该宽容,对小商小贩不应“赶尽杀绝”,应该让他们有合理的分布,给予更多的引导,“市长不应只考虑去改善30%有车族的生活,而是要为占人口70%的无车市民做些什么。”
在此之前的4月份,合肥市提出,大规模取缔全市的流动摊点、无证摊点,彻底迈入“无摊城市”。这被当作“创建全国文明城市”的举措。
  面对媒体的质疑,合肥市市容局的负责人后来作出解释,所谓的“无摊”指的是在城市不准设立摊点的区域内没有摊点,尤其是主次干道上没有违规的摊点。
  而这正是“道路分级”的要求,规划师的“洁癖”已传染给了管理者。
城管队就像规划师那样去打扫街道,他们与小摊贩打起了游击,在有的城市,甚至以生命的代价“悲壮执法”。
  汽车之城在这一刻登峰造极——住宅小区外面的主次干道,如同孙悟空用金箍棒划出的圈圈;圈圈里面可享受步行的待遇,圈圈外面是汽车的领地;要想出圈圈,对不起,要么去开车,要么去坐车,尽管逛街购物是人类古老的娱乐方式。
  柯布西耶的幽灵
  始建于元大都时代的北京东直门内大街,被规定为城市主干路,按照《城市道路交通规划设计规范》,那里“不宜设公共建筑物出入口”,可城市古老的生长方式仍在那里延续。
  在过去的十多年里,全国各地的商家纷至沓来,或租房或建房,使这条街成为了通宵达旦的美食街。
  但这不是规划师的想象。于是,美食街被拆掉一半,建成宽大的主干路;路中央立起了栏杆,一直延伸完尚未被拆除的另一半。
  猫捉老鼠的游戏在这之后开始。一到深夜,就有商家把板凳放到栏杆的两侧,贪吃的食客便可踏上踏下逛来逛去,这可能是人类*有创意的逛法。
  这样的挑战很快遭遇到管理者钢铁般的意志,板凳消失了。
  “我是在读大学的时候知道柯布西耶的,那时他已经死了。”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建筑系主任张永和对我说,“可现在,他还活在中国的城市里。”
  张永和在北京出生长大,眼看着一条条街被拆成了一条条路,“街是让人逛的,路是让车跑的,现在能逛的地方越来越少了。”
  三年前,他作了一个方案,要在100米宽的大马路中间盖房子,“这样,路就变成了街,人就可以逛了。” 他甚至宣称:“那些高层建筑,总有一个使用寿命,等折完寿的时候,我们还可以把胡同、四合院修回去。”
  而在波士顿——他现在工作的城市,1959年建成的高架中央干道,寿还没有折完就被拆掉了。
  麻省高速路管理局的官方文件称,波士顿有着世界级的交通问题,祸因是高速路横贯市中心。
  当年为修这条道路,两万居民被迫拆迁,换来的却是:城市被切断了气脉,并引来如洪水猛兽般的车辆,光是这条路,交通拥堵给驾车者带来的损失,每年估计为5亿美元。
  市政当局不得不斥资146亿美元将高架路埋入地下,买来的教训是:路修到哪里,车就堵到哪里;你越为汽车着想,汽车就越不为你的城市着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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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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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记》是在宏观层面上展开的叙事,《采访本上的城市》则试图将笔力渗透到中观与微观层面。
“布局——街区——细胞”及其背后的公共政策与文化含义,构成了我认识城市的体系。在这样的三个层次里,城市是敏感的,是可以有无穷变化的,但每一种变化都是可读的。这样,就可以用逻辑的方式来求证事物,而不必画符念咒用桃木宝剑去捉妖。
必须说明的是,《采访本上的城市》并不是为了阐释这样的理论,它表现的只是这种认识体系的可能性——看我能不能把城市的故事还原得更加本质?
这本书以一个个故事连缀而成,故事与故事之间,情节上的联系或有或无,但它们多被这样一个“场”控制着。
《城记》完成之后,有一个问题我始终不能释怀,就是在过去的十多年间,房危屋破一直是拆除北京老城区的理由,却少有人关心是何原因导致了老城之衰,以致于简单地把危房这样一个社会问题等同于一个物质问题,以为推土机一推便可了之,殊不知问题竟是越推越多。
  《采访本上的城市》汇集了作者近十年来对中国及欧美城市的调查成果,书中直面当今中国的城市问题,对宽马路、拆迁经济等问题做出系统而深入的解剖;同时直击当前中国城市与建筑领域中的大事件、大热点,包括中央行政区外迁之争、国家大剧院、鸟巢体育场、CCTV大楼、国家博物馆改扩建等争论。作者均对这些争论作了**手深入的调查,调查对象包括安德鲁、贝聿铭、库哈斯、德梅隆、福斯特等中外建筑师,其中包括4位普利茨克建筑奖获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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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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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军生长于贵州高原的开阳磷矿,1987年来到北京就读于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1991年毕业后成为新华社记者,先后供职于这家通讯社的北京分社和《嘹望》新闻周刊。

  2003年,北京三联书店推出他的第一本个人专著《城记》,这本书耗去了他十年的时间,披露了大量第一手文献档案和口述史料,追述了1950年代北京城市规划编制过程中的政治风云和思想分歧,城墙、牌楼等古建筑被陆续拆除的情况,并对单中心城市结构存在的问题进行了探讨。

  《城记》获得了中国出版集团奖、首届国家图书馆文津图书奖、全国优秀畅销书、《文汇读书周报》“2003中国十大年度图书”等奖项。

  《中华读书报》将王军评为“2004年度人物”时说“因为《城记》,使更多的北京人乃至外地人开始关心自己生活的城市,关心城市建设和城市历史文化,关心城市与人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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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前言在常与非常之问1 非常城市 当城市为汽车而造 老城市的瓦解 大马路之痒  街道的异化 波士顿“大开挖” 伟大城市之梦2 非常计划   故宫改建计划始末  水淹均州  美国文化遗产保护传奇  老巴黎的天翻地覆  北京与巴黎的“城市演绎” 3 非常规划   城市规划的圈地玄机 圈地博弈的政策基因   规划编制“三国演义” 中央行政区迁移悬念  “单中心陷阱”  4 非常建筑 贝聿铭收官 大剧院的“孵化” 国家博物馆改扩建之争 奥运巨构的诞生 911后的CCTV5 非常拆迁 拆迁之惑 “拆迁也有GDP” 住宅双轨制 人民城市喊不出来6 老北京 老北京的死与生 宣南士乡之殇 从雅典到北京7 老南京 *后的纠葛 朱偰之死后记

封面

采访本上的城市

书名:采访本上的城市

作者:王军 著

页数:373

定价:¥69.5

出版社: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出版日期:2008-06-01

ISBN:9787108029034

PDF电子书大小:139MB 高清扫描完整版

百度云下载:http://www.chendianrong.com/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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