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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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村:愈怀疑,愈藏匿

“我会永远感谢网络,它给我带来了名气。”但是,慕容雪村却并不愿意对网络袒露自己。相反,面对各种采访,他都不愿以真貌示人,不给照片,不讲真名。这个事实上相貌不错的开着公司的奔驰车的28岁男人,广州某公司的管理主管,总是刻意地描述自己“矮胖粗俗”的形象。由于很懂得把记者变成朋友,他的真名的确从没被暴露过。

从2002年4月份开始,慕容雪村推出连载,网络的互动性催促着他每天下班后写一两个小时。小说描写的是一种普遍的生存状态:日常生活、年轻人、婚姻、不满、骚动,到最后,受到伤害。贴第一章的时候他还不知道下一章会出现点儿什么事儿呢,更别提再后了。题材对于网络读者们与对于慕容雪村自己一样,都有一个渐渐觉察到的过程。

与被称为“垮掉的一代”作品的类型小说一样,主人公,公司销售部经理“陈重”从出场就被一种难以摆脱的颓废情绪抓住了,他知道自己出了什么毛病但并不清楚原因,就是觉得不爽。妻子是否红杏出墙,这是个问题,但并不是问题的全部。真挚的爱已经消失,理想正在褪色。他与他的世界并不融洽,但他又不是个敏感的遁世者,恰恰相反,他对红尘中的一切都软弱又凶猛地贪恋着。在某些时候,种种俗气的欲望和诡诈的技巧,让他看上去像个熟练的坏蛋———至少他不是标准的“好人”。

在某个版本中,最后他孤单地来到河边,糟糕透了,夜色茫茫,无人怜悯。而在确定的出版版本中,主人公的结局是死去,被打死。

“我笔下的成都是灰色的,哭笑无常,一切都在欲望中沉沦、变形、慢慢坍塌。”但是慕容雪村并不认为这是一部颓废作品,“它只是悲剧”。

跟很多热门的网络小说一样,《成都》也同时遭遇了热捧和谩骂。不同的是,这部“残酷的作品”还引发了一种激烈又轻飘的情绪。最有趣的是有个网友不辞辛苦地敲出了一种伪版《成都》,这一“赝品”同样流行。其后出现了一种差不多可以叫作民间文学创作的热潮,大家把《成都》当作话本,谁都去填一笔,结果造成了混乱。

这种“大众创作”不只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去修改原作,很多极端讨厌《成都》的网友甚至试图以面目全非的修改本对抗原本。“这是男权主义的垃圾。”有些女网友愤怒地说。女性读者对《成都》诋毁最激烈,对主人公陈重进行丑化的版本大多出自她们之手。

《成都》超越文学范畴进入社会心理,它造成的影响促使大家激烈地争论生活的本来面目。

慕容雪村本人更倾向于温和地嘲弄那些冲击他的人,但在此之前,他最急迫的欲望是不要把自己隐藏在网络深处。

他承认,小说中的很多细节取自自己和身边朋友的真实生活,但这并不是他畏惧让身边的人“知道自己是谁”的惟一原因。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小说中的一些情绪、情节激怒了一些“不把小说当小说看的人”。因此,即使是要对抗指责,他也是藏在网络中,而且是朴实和玩世不恭的,“什么颓废?文学和人一样,总不能整天都硬着吧”。

慕容雪村吓坏了别人,也吓倒了自己。在给记者的邮件中,他说,关于他的名字和照片的报道,“千万不可”。

这并不是胆子大小的问题,他需要面对的是一种文化的力量。网络写手“浪打郎”描述的慕容雪村是很爽快的:

“虽然见了几次,我对他的面孔都没什么更深的印象,只对他每次都夹着的黑色皮包感兴趣。他继承着东北人抢着买单的优良传统,又兼练过跆拳道或其他,每次抢单都战无不胜,只听他唰的一声拉开黑色皮包的拉链,一个美丽的夜晚又走到了尽头。”

网络有点像猜谜。如果约翰·巴斯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所说的文学“枯竭”确有其事的话,那么“枯竭”所带来的游戏性,肯定是应该充分体现在网络上。网络降低了“发表”的门槛,更易互动,更让人沉迷在小而多的成功当中,后现代的游戏性和娱乐性在此当然要比在传统的文学杂志上更有市场。但是,《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却走着违背“网性”的道路,而慕容雪村自己解释自己面临的地下状态时,不仅没有游戏心态,而且格外沉重。在他看来,一切都因自己的怀疑而起:小说的主旨就是怀疑,怀疑爱情、怀疑友情、怀疑人本身,这就是生活的真实。

“怀疑是比忠诚更接近上帝的品格”。但是敢于怀疑是可怕的,现在他担心的是,藏匿自己变得越来越困难了。

(李海鹏 深圳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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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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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是我一直钟爱的主题,因为它是*终结局,也是一切结局,借鉴用小说中李良的话:死亡其实是生存的惟一目的。
跟一般人的理解不同,我认为陈重的苦难不是出自于他的性格,而仅仅缘于生存本身。因为苦难如此深重,所以生存越发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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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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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谁是谁的福音 ——《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自序 (一) 这故事写到*后,我还是让陈重死了。之前想过多种结局,让他离开或者重新振作,还有一个是复归主义的:他站在楼下,等待他的前妻下楼,一如多年前,他在夕阳校园里等待他的女朋友。但*后我认为他还是该死,不得不死。 死亡是我一直钟爱的主题, 因为它是*终结局,也是一切结局,借用小说中李良的话:死亡其实是生存的惟一目的。 跟一般人的理解不同,我认为陈重的苦难不是出自于他的性格,而仅仅缘于生存本身。因为苦难如此深重,所以生存越发可疑。 陈重死在平安夜,死在耶酥慈祥的目光里,这种结局有点讽刺意味,但它可能更接近真理:任何伟大的时刻都会有人死去。在人类的困境里,上帝是个下岗职工,他的仁慈和他的话同样值得怀疑。 (二) 生活是一枚不可解剖的蛋。把壳打破,汤汤水水一塌糊涂。我以前有个坏习惯,喜欢站在路边看过往行人,每走过一个衣着光鲜的人,我就会在心里揣测,这光鲜的衣着之下,会不会有大面积的红肿溃烂。现在我把这习惯改掉了,因为我已经知道那个答案。 米兰·昆德拉在《被背叛的遗嘱》中说:每个人都是可以收买的。也就是说,不管你眼前的人多么神圣、多么庄严,脑门上都或明或暗地贴着一张价格标签。 我们,不过是,卑微的生灵,以及这卑微的生存。 (三) 爱情是那个蛋*脆弱的一部分,它不是不好,但一定不能去搅动它。 我经常做这种试验:给你一千万,让你背叛你的爱人一次,你愿不愿意?一个亿呢?电影《不道德的交易》中,黛咪·摩尔做了,做完之后又很痛苦,我对这种痛苦保留意见。 第二个试验是:把你*心仪的男人(或女人)跟你关在一个房间里,他来勾引你,你会不会背叛你的爱情? 为金钱出卖爱情,为了欲望出卖爱情,陈重就是这么干的。很多人都批评他,但很显然,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错。 (四) 当我在陈重的生活里徘徊不去,时常会想到这样一个问题:信仰消亡之后,谁是我们的福音? 诺亚带领他的一家八口上了那条船,身后洪水滔天,摩西带领以色列人穿越了红海,身后洪水滔天。每一次救赎都是人间的洪水滔天。 陈重在洪水中浮沉不定,辗转呼号,但他注定攀不上那只歌斐木之舟,沉沦是无法摆脱的宿命,他,我们,一切人。 当我死后,不再盼望救赎。我只是洪水中渐渐沉没的一粒微尘。 慕容雪村 2003年5月 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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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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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普通人陈重,一个沉沦着却不甘心沉沦的都市青年,一个在粪坑中寻找花朵的理想主义者。当身体在物欲横流的城市深深陷落,他的灵魂却不断仰望着堕落之前的纯真理想。他淫乱、放纵、醉生梦死,与同事勾心斗角、不择手段地追逐金钱;与*好的朋友互相算计,友谊脆弱得不值一线,甚至勾引对方的未婚妻;他爱自己的妻子,却以和别的女人上床来表达这种爱……*终,在平安夜的成都街头,陈重辗转着死去,他临死的目光在这城市的上空空梭逡巡,凝视着人间每一颗卑微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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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

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

书名: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

作者:慕容雪村

页数:249

定价:¥17.5

出版社: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3-08-01

ISBN:9787806475119

PDF电子书大小:59MB 高清扫描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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