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亚华文新文学史_PDF下载[92MB-百度云]庄钟庆等

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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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自觉的东南亚华文新文学史研究

东南亚华文新文学是东南亚各国人们用华文写作的文学。它表现东南亚各

国人民，特别是华族人民反对帝国主义、殖民主义和封建主义的斗争以及他们在

建国前后所做的业绩。东南亚几个重要国家华文新文学的兴起，均受到“五四”

新文学运动的影响，有着相似的发展规律，共同的历史背景，都经历过摆脱殖民

统治、反对封建压迫、驱赶日本帝国主义、建成独立国家的几个历史阶段。东南

亚华文新文学是东南亚各国人民的文学。它描摹东南亚各国人民，主要是华族

人民的生活、思想与感情，艺术上也是华族人民所喜闻乐见的。在八十余年的发

展历程中，它已形成自己的思潮流派、作家群体、大量优秀的作品和趋向成熟的

风格与独特的传统。

东南亚华文新文学具有国际性、民族性与本土性相统一的特色。

所谓国际性，既指东南亚华文新文学创作环境的国际性，又指东南亚华文新

文学的国际影响。

首先，东南亚华文新文学具有国际性，同它的方方面面与国际环境有着密切

的联系分不开。东南亚华文新文学形成以来，国际环境或是两极对立或是多极

化。我们从它的代表作中都可以看到，东南亚国家独立前，往往是两极对立的，

如人民反对殖民主义统治，反对日本帝国主义侵略；各国独立以后，经常处于多

极化的环境之中，各又有自己的选择，如当今东南亚各国即是如此，这种情况在

一些作品中也有所反映。

东南亚华文新文学的国际性又表现在同世界上不同文学潮流相联系的方

面。例如1930年代世界文坛出现了无产阶段革命文学运动，新马华文文坛受其

影响并同步发展，1940年代的反法西斯文学运动兴起，在东南亚国家华文作品

都有鲜明反映，1960年代以来又受到国际上出现的现代主义思潮的浸染。

东南亚华文新文学的国际性，还表现在其创作的文化背景的国际性。东南

亚国家都有多种族、多语种、多民族语言文学的多元化特征，作为这种多元文化

环境中生长的文学，华文文学既继承发扬了祖籍国的文学、文化传统，又广泛借

鉴不同民族文化语言文学的精华，融会贯通，形成自身的特色。

国际性还从东南亚华文新文学正确对待世界文学方面反映出来。这里有与

中国文学的关系，也有与西方文学的关系，不管哪一种文学，只要有利于东南亚

华文文学都必须加以吸收，同时摒弃不利文学发展的方面。东南亚华文新文学

形成与发展时期同中国文学，特别是新文学关系极为密切，在吸收其长处的过程

中有着简单化、模式化的毛病，后来，它同西方文学联系较多，中国开放改革以来

又重新回归寻找中华文学的根。

其次，东南亚华文新文学的国际性还表现在其国际影响上。东南亚华文文

学出现很多有国际影响的作家作品，收入《世界反法西斯文学书系·东南亚》①

(33卷)，其中华文作品就有新加坡苗秀的小说《小城忧郁》、姚紫的小说《秀子

姑娘》、《窝浪拉里》，马来西亚的吴柳斯的纪实文学《生与死的角逐》，惠斌的纪

实文学《我怎样在敌人的刺刀下生活》，泰国的吴继岳(珊珊)的纪实文学《劫后

重来泰国》，菲律宾的吴重先的纪实文学《出生入死》，陈天怀的小说《春风浩荡

拂柳庐》。这些作品是“反法西斯文学中有代表性的作品”，“是东南亚人民宝贵

的精神财富和文学遗产”。②

东南亚华文新文学作品，包括理论著作在内也在中国以外的国家发表、出

版，或译为外文发表。印尼黄东平的话剧《红溪》曾在美国《时代报》连载过；马

来西亚的云里风的小说《望子成龙》被译为巫文；泰国吴继岳的中篇《失去的春

天》被人建议译为法文。③菲律宾云鹤的《野生植物——云鹤短诗选》被译为葡

萄牙文，诗作收入《奥运诗选》，并在西班牙巴塞罗那开幕的奥运会上朗诵。新

加坡方修的《马华新文学史稿》被译为英文，并在国外出版、发行。

东南亚华文新文学引起注视的重要作家作品，除了上面谈及之外，还有新加

坡的李汝琳的短篇小说，尤今的游记，陈瑞献的散文、诗歌、小说，杨松年、骆明的

东南亚华文文学研究论著；马来西亚的方北方的长篇《风云三部曲》、韦晕的短

篇《春汛》；印尼的黄东平的长篇《侨歌》；泰国接龙小说《风雨耀华力》、巴尔的小

说如《陋巷》、司马攻的散文如《明月水中来》等等。

东南亚华文新文学以自己的风采正在走出国门，受到国际上的关注，其中不

仅有普通的读者，还有专业的研究者。

中国著名现代文学研究家王瑶教授在《中国现代作家笔下的东南亚》①一文

中肯定了东南亚华文文学独有的特色，指出它在本世纪已与中国现代文学互相

交流、影响与渗透。姚雪垠在《关于新加坡的华文文学》中对新加坡华文文学的

茁壮成长给予热情的肯定。秦牧在《归侨作家小说散文选》中对马华文学的历

史价值也给予赞扬。中国社会科学院召开的马华作家作品研讨会指出马华文学

走过了八十年，将稳健地走向世界，作出自己独特的贡献。②中国学者研究它们

且不说，美国、法国、日本等国的学者也在关注他们的价值。法国研究海外华文

文学专家苏尔梦称赞东南亚华文新文学作品是“有趣味的书”，“含有审美的”③，

日本学者把东南亚华文新文学作为研究课题，美国学者也认真地研究新马文学

史。东南亚华文文学在世界文坛中独特的位置逐步被人认识，东南亚华文新文

学不是封闭的，而是开放的，在国际上有着独特的位置、不可忽视的影响。东南

亚华文新文学逐步走向成熟，越来越受到国际文坛的注意。

东南亚华文新文学在具有重要的国际性的同时，也具有鲜明的民族性与本

土性。它并不是中国新文学的分支，而是在中国新文学的影响下，经过曲折道

路，成为中国新文学之外的一支华文文学生力军。它具有独特的艺术风格、浓厚

的地域色彩，成为东南亚诸国文学的组成部分，逐步为国际上所肯定。

文学的国际性是同文学的民族性融为一体的，东南亚华文新文学也是如此。

东南亚华文新文学有了民族性，才能进入世界文学之林。其民族性在作品中反

映出华族经济、政治、文化及精神品格等特点。东南亚国家的华族虽然是中华民

族的一部分，即“龙的传人”，然而，身居海外，他们同当地土著民族又有联系，因

之其民族性又有海外的特点。比如说，东南亚华族既要为所在国经济发展作出

贡献，又同当地土著民族和睦相处，既接受西方物质文明，又发扬华族优良传统，

既看到华族华人华侨身份，又看到都是炎黄子孙、故里乡亲，既看到华族正义之

士为全局轻生死的英雄行为，又看到其不义之士的真实面目。这些特点是东南

亚国家的土壤和空气中产生的带有中华民族的色彩。

在全球化的浪潮中，越是本土的，就越是国际的。东南亚华文新文学不

仅具有国际性，而且还有民族性与本土性。在通常意义上说，文学的民族性

与本土性具有重合的意义。民族的就是本土的。这一点在东南亚华文新文

学的发展过程中，表现出复杂的特征。起初，民族性本土性是有差异的。民

族的是华族的、外来文化的，它必须经过一个本土化过程，才能将民族性与

本土性统一起来。东南亚华文新文学共同经历的“南洋色彩”或“独特性”

思潮，使华文文学认同了本土，*终统一了东南亚华文新文学民族性与本

土性。

东南亚华文新文学将民族性统一到本土性中，要求作品表现东南亚各国本

土社会风情、历史面貌、文化、心理特征、自然风光等。东南亚华文新文学要求以

华文为工具，用东南亚各国华族的本土的意识、艺术形式、风格表现该国人民多

彩的生活，特别是已经当地化的华族社会生活及华族人民的精神品格。这样的

东南亚华文新文学就具有民族性、本土性，使国际性与民族性、本土性有机统一

起来。东南亚华文新文学是东南亚各国人民的文学，也是世界民族文学中的

一支。

鉴别东南亚华文新文学特征，把写作者是否加入东南亚诸国国籍作为决定

性的依据，这是难以自圆其说的。如上所述，衡量是否是东南亚华文新文学，主

要是文学创作是否用华文表现东南亚人民，特别是华族人民的思想感情，至于国

籍要作具体分析，比如说东南亚华文新文学形成期，不少作者是华侨，又如当今

还有一些东南亚华文作者是中国籍的，因之以作者是否加入东南亚国家的国籍

作为东南亚华文文学主要依据是不充分的。以国籍来说，从总体看东南亚华文

新文学形成、发展时期的作者华侨不少，后来加入居留国籍的多起来，成为该国

的国民。然而，还有保留中国国籍的，不过创作东南亚华文文学的，还有东南亚

诸国当地懂本国语言的华文作者。

东南亚华文文学同欧美澳洲的华文文学相比较而言，其独立性更为突出，如

果说在国际性、民族性方面有着共同点，那么在本土性方面，欧美澳的华文文学

却是逊色的，因为，东南亚华文新文学特点是长期形成的，鲜明性是为人们所共

识的。东南亚各国的华文新文学虽然有共同性，然而也有独特性，从作品内容、

形式方面都可以显示出各自地域的风貌。

东南亚华文新文学的发展历程，在文学史界有不同的看法。争论的焦点在

于如何看待侨民文学与侨民文学是否属于东南亚华文新文学。

一种看法认为东南亚华文新文学是从侨民文学或华侨文学发展到本土文

学。有的学者认为马华文学“起初是侨民文艺，现在已是马华文艺”①；有的学者

指出新加坡华文文学的历程是：华侨文学、南洋文艺、马华文学、新华文学。①有

些学者认为印尼、泰国华文文学都是由华侨文学或侨民文学发展到本土文学。

有的学者不同意新马文学是从侨民文学发展变化到本土文学，指出当年的

侨民文学“只是一小部分而已，而且从来不是马华新文学的主体”，“马华新文学

是自主运动的曲折发展”的。②

东南亚华文新文学是否从华侨文学或侨民文学发展过来，这个问题论者看

法不一致，是同对侨民文学内涵的看法不同有关。有人把文学性质同政治斗争

联系起来考察，如认为“服务于中国政治的作品”称之为“侨民文学”；有的认为

文学作品中“怀念祖国(指中国)，思念故乡”可称之为“侨民文学”；有的认为表

现华侨和居留国人民的生活与斗争，便成了“华侨文学”。

我们认为华侨文学或侨民文学是客观存在的文学现象，必须从多方面加以

考察，华侨或侨民指的是身居域外，特别是东南亚的中国人。他(她)们既热爱

祖国、热爱乡土，愿为祖国服务，又热爱侨居国，为侨居国作出了贡献。这是他们

的特性。作为华侨或侨民文学，毫无疑问地，华侨或侨民作家应该通过文学手段

表现祖国及居住国错综复杂的社会生活以及当地自然风光，艺术形式应具有华

族及本土的特点。

由于华侨文学或侨民文学具有两重性，因而，它既可以成为中国新文学的一个

组成部分，也可以作为居留国华文文学的一个组成部分。几乎所有的中国新文学

史都未曾把华侨文学作为中国文学的支流，倒是东南亚国别华文文学史把华侨作

家反映东南亚社会生活的作品写进该国华文文学史，作为该国华文文学的组成

部分。

东南亚各国的华文新文学是否都经历着从华侨文学到本土文学，学术界的

看法不一致，这是正常的现象，应当提倡各抒己见。不过，华侨文学作品不论数

量多或少，都是东南亚华文新文学的组成部分，把它排除在东南亚华文文学之

外，是不符合文学历史实际的。

华侨文学或侨民文学在东南亚是一种历史现象，如今不再提东南亚华文文

学是侨民文学或华侨文学。不过类似华侨文学或侨民文学的新移民文学，1980

年代以来的欧美澳各大洲华人新移民作家是极力提倡的。有人认为这种移民文

学是“正统”的中国文学。1960年代也有人指出：“所谓侨民文艺，亦即移民文

艺，它是随着华侨移植南洋而生下根的，当时华人只以积聚的姿态生活在南洋，

则文艺活动亦即限于侨民文艺底性质了。”①这种把移民文学视同华侨文学一

样，不承认其两重性的看法是值得讨论的。

研究文学史，除了探讨文学发展历程外，与之相联系的分期研究也是不可回

避的。这样有利于总结经验，揭示文学发展的客观规律，促进创作的发展。问题

在于如何分期，如何处理东南亚华文新文学的整体历史发展与各国华文新文学

发展的独特问题之间的关系。学术界有关东南亚华文新文学的历史分期，也有

不同看法。争论的焦点在于分期的尺度。

有的学者以政治或战争为文学史的尺度来划分东南亚华文新文学发展的几

个时期，如将新马华文文学划分为战前与战后两个大阶段，又如菲律宾华文文学

把菲总统马科斯实行军事统治时期、泰华文学把他宁过渡政府时期、印尼华文文

学把苏哈托政府时期分别作为该国的重要时期，因为这些特定时期华文报纸停

办，文艺作品很难发表，华文文学受到严重摧残。当然政治比较清明的时期华文

文学就得到顺利发展，这在东南亚几个国家均曾出现过。

有些学者主张以文学发展的内在尺度为根据，从本地意识或文学性质的变

化把东南亚华文新文学分为若干时期，以新马华文文学来说，有的学者以本地意

识的消长把新马华文文学从1917年到1942年划分为几个时期，即侨民意识、南

洋思想萌芽、南洋色彩、马来亚地方性、本土意识遭受挫折五段。②有人把泰华

文学的发展分为“中国文学”的移植、“抗战文学”、“泰华文学”的演进几个

时期。③

以上几种分期方法各有特点，我们认为东南亚华文新文学同中国新文学一

样，与社会经济，与作为经济集中表现的政治，与政治的*高形式战争，以及思想

文化等方面都是有密切关系的。因之把政治、思想文化与文学联系起来考察分

期问题，既有理论的依据，又有实践的检验。我们知道政治、武装斗争和思想文

化对文学的影响是很明显的。政治、思想文化不仅仅是文学发展的背景，而且在

一定的条件下能够左右文学的发展，这种关系不单纯是外部的，同时也渗透在文

学创作内部。因之，外在尺度与内在尺度是紧密相关，不可分割的。在分期研究

中，既要注意作为社会背景的经济、政治、战争以及思想文化等因素，又要重视这

些因素在文学创作内部的表现。从文学方面来看，应围绕东南亚华文新文学本

土化这个轴心从多方面去思考。

文学思潮的发展变化。如有论者认为新马华文新文学萌芽期缺乏有组织、

有意识的文学运动；扩展期才出现目标明确的新兴文学运动；低潮时，文坛充满

歪风邪气，形式主义猖獗；繁荣期则是抗战文学运动。

文艺创作题材、主题的变化。如有的研究者认为马华新文学萌芽期，不少作

品取材于社会现实，文学开始走上自己的道路。1929年、1930年新兴文学兴起

后，绝大多数作品表现当地人民的生活，这标明自己的文艺方向已奠定。

文学体裁的变化。东南亚华文新文学开始形成时，散文、诗歌以至小说、戏

剧各种体裁均有先后出现。抗战时期，许多新体裁涌现，如文艺通讯、通俗文学、

街头戏等。1960年代接龙小说兴起。

艺术方法的变化。如写实主义、自然主义、浪漫主义、现代主义等在东南亚

华文新文学史上都曾出现过，有时各占重要位置，甚至左右文坛。

文学语言的发展变化。东南亚华文新文学的语言是以白话文为基础形成

的，不过，由于各自受到当地以及作者家乡的语言影响，因之又同中国普通话不

完全相同。这样东南亚华文新文学的语言也在不断的丰富与发展中。

报纸文艺副刊是东南亚华文新文学形成、发展的基本阵地。以后逐步创办

文艺刊物，出版文学作品。不少投稿者成为不同文艺团体的成员，并形成不同的

文学流派。

创作主体、接受对象的变化。从创作者来说，东南亚各国都是业余的，各种

职业都有，而工薪者居多，儒商也逐步多起来。读者对象主要是华侨、华人，各阶

层人士都有，市民多些，学生、教师逐步成为主要读者。

东南亚各国华文新文学之间的关系。东南亚华文新文学与中国文学，特别

是新文学的关系，与本国文学、世界文学的关系，既揭示东南亚华文新文学与各

方面有联系的一面，又指出其有独创价值的一面。

依据我们对分期原则的意见，结合东南亚华文新文学发展的实情，提出对几

个东南亚国家华文新文学发展轮廓的粗略的设想，这些设想也贯彻在本书的写

作中。

一、发轫期(1919—1927)——本土文学的萌芽。

新马(1919年)、印华(1921年)、泰华(1922年)、菲华(1922年)(准备期)

二、发展期(1927—1937)——走上本土文学，南洋文艺的提倡，马华文学

提出。

印华(1929—1937)反映华侨生活文学的作品出现。泰华(1929—1937)广

大华侨子弟重视华文文学。菲华(1933—1937)(真正兴起时期)《华侨商报》有

《新潮》副刊，这是新文艺**个文艺副刊。

三、剧变期(1938—1945)——本土抗战文学的兴起与转折。

新马(1938—1942)、印华(1938—1945)、泰华(1938—1945)、菲华(1938—

1945)

四、崭新期(1946一)——本土文学在曲折中发展变化。

新马(1946一)，马华文学；1965年起，新加坡独立，新华文文学独立发展。

印华(1946一)，印华文学在成长中，1965年印尼政局变化，印华文学陷于困

境，近年来解冻。泰华(1946一当今)，泰华文学的发展，1975年中泰建交后，泰

华新文学尽管受到他宁政府的阻挠，但总的说来仍在发展。菲华(1946一 )，

菲华文学在发展中，1970年代“军统”时期，菲华文学受到挫折，1975年中菲建

交后，1981年解除“军统”，菲华文学重新得到发展。

从上述中可以看出1920年代东南亚华文新文学(菲华文学除外)在开始

时，虽然有华侨文学或侨民文学的色彩，但已逐步走向本土化。抗战兴起，赋

予本土文学以新的色彩，战后本土文学逐步形成独立品格，并在曲折中发展、

前进。

发轫期、发展期、剧变期、崭新期四个阶段，具有理论上的范式意义。它既能

说明东南亚华文新文学史整体意义上共有的历史发展阶段，又能将不同国家华

文新文学的历史过程纳人其中，并且可以说明各自的特点。在这个意义上东南

亚华文新文学发展共有的历史分期不是时间性的，而是理论模式性的。

我们研究文学发展史要从文学与政治、经济、思想文化以及审美艺术等各个

侧面去探究规律，但必须围绕着文学发展的主潮加以考察。文学主潮反映一定

历史时期的文学发展的特征，而这种文学主潮，又同当时的政治、经济、文化、思

想等有着密切联系，同审美观念继承与发展有着直接的关系。因此，透过文艺主

潮的研究，可以了解文学发展的方方面面。欧洲文学发展的主潮是比较清晰的，

从17世纪起，经历着古典主义、浪漫主义、现实主义、自然主义、新现实主义的思

潮，但总的说来还是现实主义思潮为主，受中国现代文学影响的东南亚华文新文

学，其创作潮流也有相同之处。许多东南亚华文新文学研究者对这些问题作了

不少的探讨。

有一种看法认为东南亚国家华文新文学主潮是现实主义或现实主义精神，

即作品“贴近现实，贴近时代，贴近历史发展，写法可以是各种各样的——可以

是浪漫主义的，也可以是象征主义或现代主义，并非一定要搬所谓的‘写实’不

可”①。

还有一种看法是东南亚华文新文学的主潮是现实主义的，不过，1960年代

以来，现代主义在诗歌领域是主流。

还有认为，1960年代前现实主义是主潮，1970年代后是现实主义与现代主

义两大主潮，“现实主义现代化，现代主义写实化”，以诗为例，“现实主义结合现

代派诗歌的一些优点来反映生活”，现代主义“常使用写实的手法以表现生活而

使诗歌内涵表露，逐渐走向明朗”。②

应该指出，作为文学思潮，在东南亚华文新文学中，现实主义、自然主义、浪

漫主义、现代主义都出现过，不过起主导作用的仍然是现实主义，现代主义在后

起的诗人中表现较为突出。

无论是现实主义还是现代主义都是世界文坛的不同潮流，各有其共性，不同

国家也有各自的不同特点，我们应结合东南亚华文新文学的实情，探讨各自的特

色。现实主义，或者现代主义，作为一种思潮，是由文学运动、文学理论、批评，特

别是文学创作等方面构成的。从文学创作来说，包括作品内容、形式及作者人生

观、世界观。探讨作为东南亚华文新文学主潮的发展过程及其特点，应该从几个

方面入手：

(一)从思想与艺术的性质来说，有人认为马华文学经历着客观现实主义、

批判现实主义、新旧现实主义过渡等阶段。

(二)从时代特征、社会背景来说，有的研究者认为马华文学的现实主义

在战前突出表现为反封建、反侵略的斗争，战后到新马各自独立前，现实主

义同争取国家独立，发扬爱国主义思想结合起来，1965年新马各自独立后，

现实主义同各自国家的物质文明高度发达而精神文明失调的矛盾联系在

一起。

(三)从民族性角度来分析现实主义的发展。有的学者从民族性方面探讨

新马华文文学形成、发展的特点，从中可以看出论者是结合现实主义进行分析

的。论者认为新马华文文学的初期，其现实主义还不具备自己的民族特征，从

20世纪20年代到40年代中期，“本地意识增强”，“表现努力发展本身的民族性

特征的愿望”。战后现实主义文学的民族特色是“特殊地域性所形成的题材内

容的本地性，艺术风格的写实性，创作思想的兼容性，体裁形式的多样化”；1960

年代的新华文学由于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引入，丰富了民族性的内涵。①

(四)从文学的主体和客观联系来考察现实主义的发展变化。现实主义文

学是客观现实在作者头脑中的反映。东南亚华文新文学在战前较为重视客观地

反映现实，战后作家描写客观现实的主体作用发挥较为明显，例如在描摹客观世

界时，渗透作者的强烈爱憎感情等，1960年代以来借用现代主义手法表现现实

生活，因而作品的主体色彩更为浓厚。

至于东南亚华文新文学的现代主义问题是否如同西方一样，仍可以进一步

探讨，不过已有人指出新马现代派诗人们随着日月推移，阅历渐深，他们的精神

却离西方世界越来越远，他们时常感到具有浓厚东方色彩的历史宿命与民族使

命，追求“写实与现代手法的融合”，复归传统等，②因之，研究东南亚华文新文学

现代主义，必须结合这些国家文坛实情才能作出合乎实际的判断，换言之，现代

主义如同现实主义，在东南亚华文新文学世界中同样具有民族性及本土性。

我们认为应采用综合方法考察现实主义或现代主义发展过程及其特点，既

要联系与之有关的一般性作家作品，更要联系重要作家作品，这样才能进行全面

的考察，作出合乎文学发展实际的结论。

涉及东南亚华文新文学史研究的问题还有许多，由于视点不同，对一些提

法，问题的理解，也有差异。例如南来作者的说法，按新加坡出版的《南来作家

手稿图片展目录》(以下简称《目录》)的说明，“指的是介于1920年至1965年之

间因各种原因从中国南来或曾到中国留学，抗战后返回南洋的文人”。这就是

说，居住在新加坡的学者，认为从该国南边来的中国文人便是南来作家，而中国

学者则称他们是旅外作家。这是立足点不同的缘故。

在评价南来作家或中国旅外作家的问题上是有分歧的。《目录》说，南来作

家“居留南洋的年限虽长短不一，但对新华文学的承前启后起着一定的影响及

极大的贡献”。但也有人认为在新华文学发展过程中，中国作家即南来作家“垄

断文坛”，南洋文艺的提倡才开始“迈向脱离中国殖民主义者统治的道路”等。

后者的看法当然是不敢苟同的，尽管中国作家在新马华文文学运动中存在着这

样那样的不足，仍然应该充分估价其作用。如《目录》所评价的那样。

还有关于海外华文文学的提法也有争议。不少人认为相传中国四境环海，

海内指国内，海外指国外，历来如此；如五四时期介绍外国文坛情况称为海外文

讯。海外华文文学，指的是中国以外的世界各国的华文文学，不包括香港、澳门、

台湾的文学，它们是属于中国的。然而也有新加坡学者提出，该国是个岛国，所

以中国华文文学也是该国的海外文学。从中可以看出，视点不同，有不同的理

解，也是正常的。

还有学者认为，世界华文文学包括中国华文文学，不过只有台湾、港澳文学，

大量的大陆文学不列入，还有欧美澳华文文学、东南亚华文文学。我们从一些杂

志、书籍中可以看到这种情况。不少人对此提出质疑，指出世界华文文学把中国

大陆文学排斥在外是不符合实际、不对的。如果不把中国大陆文学列入，可称为

港澳台暨海外华文文学。倘若使用世界华文文学的概念编书，中国大陆文学如

不收入文本，也要把目录列进去；如组织会议或团体，应把大陆作家列入，这样才

顺理成章。总之，仍有许多问题有待思索，仍有新的领域有待探讨，编写一部东

南亚华文新文学史，只是漫长系统深入的研究的一次初步的总结。

东南亚华文新文学史研究是一个集体项目，经历了前后近十年的研究，得到

海内外诸多友人的帮助。这个项目的完成，在东南亚华文新文学研究领域里，还

只是一个微薄的起点。它期待着广大专家同行的指导，我们也将继续努力。

庄钟庆

2007年5月20日改定于厦大海滨东区

结语

马来亚华文新文学始于19世纪末，它是在中国新文学运动的影响下发生与

发展起来的，正朝着本土化方向前进。

它经历了四个阶段，(一)1919至1925年的萌芽时期，(二)1925至1937年

的发展时期，(三)1937至1941年的兴盛时期，(四)1945至1963年二战后的新

时期。

马来亚华文新文学由于马来西亚及新加坡建国的关系，从1963年以后各自

形成自己国家的华文新文学，即马来西亚及新加坡的华文新文学。

马华文学在清朝末年就已萌蘖，但在形式与内容上，并未脱离中国旧文学的

窠臼。中国新文学潮流波及到了马来亚后，1919年以《益群报》的“新小说会”

刊登新小说为标志，拉开了新、马文学的帷幕。从此，由中国本土发动的文学思

潮在海外有了回响与呼应，形成了浩浩荡荡的世界华文文学潮流。

二战前，马华新文学思潮感应着中国大陆的文坛波动。这是因为新生文学

需要从母体文学汲取营养之外，更重要的是，主持马华文坛的作家大都是从中国

去的，马华新文学与中国新文学有着天生的亲缘关系，以下几个方面是相当突

出的。

中国“五四”新文学追求个性解放、呼唤民主、自由与科学，马华文学也有同

样的诉求。在马来亚，虽然守旧、落后势力远不如大陆那样强大，但欲清除它们

也非朝夕之功。新生的马华新文学一开始就向旧文化思想宣战，如林稚生、张叔

耐、精进等，在理论上大力抨击落后的旧文化。

“五四”时期，不同理想追求的作家会形成不同的团体、流派，创立各自的文

学刊物，这一点，马华文学也不例外。1925年，纯文学刊物《南风》、《星光》创

刊，以后又有《沙漠田》、《先驱》、《浩泽》等文艺刊物面世。当然，这些文学团体、

刊物在规模、影响上，相对中国来说是小得多的。

1927以后，一部分文化人因政治、经济原因南渡新、马。从1928年到1930

年代中期，马华文坛掀起了反映工农大众反压迫、反剥削的新兴文学运动。《新

国民杂志》由永刚主持的《新兴文艺》副刊，槟城的报章副刊《荔》、《海丝》等刊

物都有类似的倾向。新兴文学理论与文学创作风靡马华文坛。其他还有如大众

语和汉字拉丁化的推行等活动，但这种纯粹的语言文字运动，对于整个社会的制

度、人们的思想认识等方面触动不大，很快就以失败告终。

马华作家们还根据新兴的文学理论要求关注身边的世界和社会，“南洋色

彩文艺”的提倡异军突起。1927年《荒岛》、《文艺三日刊》、《椰林》等杂志同人

提倡创作“南洋色彩文艺”。1933年丘士珍首次在《狮声》上提出“马来亚地方

文艺”这个名称，标志着“马来亚文学本位”概念的形成。从“南洋色彩”到“马来

亚文学本位”概念的变迁中，我们可以看到新兴民族国家觉醒的萌芽，它发源于

新兴文学思潮的推动，促使作家们开始从“马来亚”本位进行思考。

中国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中国文艺界积极投身抗战。同时有一批作家奔

赴海外进行宣传，如郁达夫、胡愈之、高云览、汪金丁、冯伊湄、王莹、金山、王纪

元、杨骚、王任叔、沈兹九、陈残云等。他们或编报刊，或创作、演出，组织文艺活

动，多方筹赈，与广大新马作家一道，构筑起海外华侨的“抗日长城”。马来亚的

抗战文艺也蓬勃开展起来。在“抗战文艺”当中，“南洋文学通俗化运动”、“马来

亚文艺通讯运动”、“马华诗歌大众化运动”等成为马华文学轰轰烈烈的文学运

动。“抗战文艺”成为马华文坛的主要政治及文艺创作热点。1941年苏德战争

爆发后，马华文坛又适时提出“反侵略文学运动”，这是抗战文艺的深化与延续，

但它很快因日军入侵马来亚而迅速沉寂。

“抗战文艺”是马华文学在中国抗日战争影响下的一次巨大的文学共振，是

向中国文学潮流全方位的呼应，也是马华文学获得巨大发展、引起社会轰动效应

的辉煌时期，马华文学得到了很大的提升，迅速走向成熟。

二战后，马华文学在舆论方面带动华侨从事民主宪政活动，但英国殖民者于

1948年颁布“紧急法令”，斩断了马华文学与中国的文学交流渠道，驱逐大批来

自中国的文化人。从此，马华文学走向一条风雨飘摇独立发展的艰辛道路。

马华文学虽然被迫与中国大陆断绝来往，但还是从港台方面得到文化上的

交流与补充。20世纪五六十年代台湾“现代派”诗歌潮流引发了新、马两地关于

“现代派”与“写实派”的激烈论战；港台的言情、武侠小说，占据了新马不少报章

版面。但它们都无法像以前那样深刻地左右与影响马华、新华文学的走向了。

新马华文文学在二战前后所逐步确立的本土化文学道路，已经在新、马两地深深

地扎下了根，反映并服务于新、马的社会与人民。

新、马华文新文学创作潮流从总体上来讲是以现实主义创作方法为主体的，

那就是大胆地面对现实社会、人生，要对社会的现实与进步有益，并能够指导人

生，蕴涵着“感时忧世”的儒家积极人世的哲学。它继承了中国新文学从血泪与

战火中杀出生路来的现实主义特质。这些特点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关注祖国的动态、民生的疾苦，关注中华民族的前途与出路。许多南来作

家，虽身居异域，却心存魏阙，这在他们的作品中可见一斑。邹子孟的《师长》写

军阀混战的苦难；忠实《笑纹与波光一样柔和》，写北伐前后的农村革命；东方丙

丁的《一百五十个》歌颂中国军人的爱国热情；叶尼的《伤兵医院》等则是盛行一

时的抗战戏剧。这些取材于中国事迹的作品，一方面原因是作者刚从中国到来，

大量故国的记忆，不自觉地在创作中表露出来；另一方面则是作家对民族命运的

关注之情不能自已。这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马华文学更以现实主义文学创作传统反映了马来亚华人的生活，关注

着华族命运前途及华族文化的发展动向。

双双的《洞房的新感想》开启了马华问题小说的先河，苏正义、精进、林独步

等，所走的大抵也是类似的道路。具有影响的作品是丘士珍的《囗囗与娘惹》，

枕戈《他的美梦醒了》，饶楚瑜的《囚笼》，林参天的《浓烟》，乳婴的《新衣服》、

《八九百个》，陈南的《金叶琼思君》等，它们反映了马华社会各阶层的生活风貌。

诗歌方面，林独步、胡鉴民、子淳、石樵、天铎等早期诗作带有积极进取之志；依夫

《原始遗民》，连啸鸥的《火车驰过铁桥》、《都市和荒郊》等则有很强的南洋色彩。

抗战文艺运动时期的诗人如静海、东方丙丁、李蕴郎、刘思、清才、蓬青、野火、三

便等的诗歌激发了广大华侨的爱国热情。而从流亡的《觉醒》、啸平的《忠义之

家》、悸纯的《龌龊的勾当》、朱绪的《教师》等戏剧中可以看到抗日卫马时期华人

生活的一面。

二战以后，马华文学本土化的色彩更加浓烈。1948年以后，大批文化人北

归，一部分留在当地的中国作家与本地作家就成为新马华文文学的重要力量，文

学创作本土化的地位已经确立，成为服务于当地华人的一种艺术样式，是当地文

学的有机组成部分。

我们必须深入了解推动文学思潮与文学创作潮流变化发展的人和作家队伍

的活动情况才会对文学发展有深刻的认识。

严格地说，马华新文学作家的基本队伍都是从中国去的。只是有的去得早，

有的迟；有的留在了那里，变成了马华本地作家；有的离开，成为马华文学的过

客。如果说马华文学是一小片森林，这些树的成长乃是嫁接移植的。从中国南

来的作家，自身就是一棵棵移植过来的树，慢慢就形成了一片文学之林。二战前

有两大批中国文化人南渡新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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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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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亚华文新文学是东南亚各国人们用华文写作的文学。它表现东南亚各国人民，特别是华族人民反对帝国主义、殖民主义和封建主义的斗争以及他们在建国前后所做的业绩。东南亚华文新文学具有国际性、民族性与本土性相统一的特色。在八十余年的发展历程中，它已形成自己的思潮流派、作家群体、大量优秀的作品和趋向成熟的风格与独特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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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亚华文新文学史
定价: ￥70.00元金桥价: ￥66.50元节省: ￥3.50元
出版/发行时间: 2007-10-01
出版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作者: 庄钟庆
ISBN: 978-7-02-006375-8
版次: 1
开本: 16
页数: 563
内容简介
东南亚华文新文学是东南亚各国人们用华文写作的文学。它表现东南亚各国人民，特别是华族人民反对帝国主义、殖民主义和封建主义的斗争以及他们在建国前后所做的业绩。东南亚华文新文学具有国际性、民族性与本土性相统一的特色。在八十余年的发展历程中，它已形成自己的思潮流派、作家群体、大量优秀的作品和趋向成熟的风格与独特的传统。
目录: 序言：走向自觉的东南亚华文新文学史研究
导言
**编泰国华文新文学(1922～ )
绪论
**章泰国华文新文学的发端(1922～1936)
**节泰华新文学的滥觞
第二节 **个黄金时代
第三节先驱人物林蝶衣
第二章泰国华文抗战文学的兴衰(1937～1945)
**节抗战文学的兴盛与文坛变化
第二节文学论争掀起现实主义创作浪潮
第三节文学语言的特色与创作风格多样化
第三章泰国华文新文学的重振(1945～1980)
**节泰华新文学的复兴与高涨
第二节本土文学逐渐成为主流
第三节小说成就非凡
第四节文体的特质和语言异彩
第四章泰国华文新文学的再度繁盛与走向(1980～ )
**节文学新高及其困境
第二节文艺论争与文化寻根
第三节坚持现实主义创作，题材有所拓展
第四节多种文体纷呈
第五节文坛新现象
第六节新的艺术成就
结语
第二编马来亚华文新文学(1919～1963)
绪论
**章马来亚华文新文学的萌芽(1919～1925)
**节文学思潮的发端
第二节现实主义潮流创作的起步
第三节浪漫主义创作的萌蘖
第二章马来亚华文新文学的发展(1925～1937)
**节文学思潮的变化
第二节现实主义文学创作的兴起
第三节浪漫主义的发展
第四节现代主义的尝试
第三章马来亚华文新文学的兴盛(1937～1941)
**节与中国抗战遥相呼应的文学思潮
第二节现实主义创作洋溢着浪漫主义色彩
第四章马来亚华文新文学的新态势[一](1942～1963)
**节现实主义文学思潮
第二节关于马华新文学独特性和“侨民文学”的论争
第三节现实主义文学创作占了优势
第五章马来亚华文新文学的新态势[二](1942～1963)
**节现代主义思潮的兴起及对现实主义思潮的冲击
第二节关于格律诗及现代诗的争论
第三节现代主义创作(1942～1963)
结语
第三编马来西亚华文新文学(1963～ )
绪论
**章马来西亚华文新文学的调整(1963～1975)
**节思想论争：写实派与现代派之争
第二节创作总貌
第三节现实主义主潮奔流
第四节谱写马华史诗：方北方
第五节散发着泥土的气息：马嵛
第六节浪漫主义潮流汹涌
第七节 “南洋的荷马”：韩玉珍：
第八节现代主义的异军突起：
第二章马来西亚华文新文学的繁荣(1976～1990)
**节文学思潮：
第二节现实主义潮流的发展。
第三节现实主义潮流的艺术新追求。
第四节摹刻小人物众生相：原上草：
第五节马华社会的镜子：云里风
第六节感应时代脉搏的歌者：孟沙
第七节小说艺术的不懈探索者：陈政欣
第三章马来西亚华文新文学的新亮色(1990～ )
**节文学思潮
第二节现实主义的新特色
第三节现实主义与现代主义的融汇
第四节 “寻求自己的房间”：朵拉
第五节冷峻与沧桑：小黑的小说
结语
第四编新加坡华文新文学(1965～)
绪论
**章新加坡华文新文学振荡期(1965～1980)
**节文学思想论争
第二节文学创作总貌
第三节现实主义主潮
第四节浪漫主义在建国初形成高潮
第五节现代主义兴盛一时
第二章新加坡华文新文学复兴期(1981～)
**节文学思想论争
第二节文学创作总貌
第三节现实主义为作家普遍接受
第四节现代主义融合现实主义创作因素
结语
第五编印度尼西亚华文新文学(1921～)
绪论
**章印度尼西亚华文新文学的前驱
第二章印度尼西亚华文新文学的起步和发展(1921～1941)
**节渗透本地色彩的现实主义
第二节抗日热潮推动印华新文学的发展
第三节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的交融——巴人与郁达夫的创作
第三章印度尼西亚华文新文学的变化(1945～1964)
**节战后印华新文学的曲折变化
第二节内容广泛形式多样
第三节时代性与本土性结合——黑婴的创作
第四章印度尼西亚华文新文学的新发展(1965～1990)
**节现实主义主潮与现代主义
第二节印尼华文文坛的“开荒牛”——黄东平的创作
第三节 “印尼的保尔柯察金”作家——黄裕荣的创作
第五章印度尼西亚华文新文学的新风貌(1990～)
**节广泛反映印尼生活
第二节满园春色百花竞放
结语
第六编文莱华文新文学(1950～)
绪论
**章文莱华文新文学的形成(1950～1975)
第二章文莱华文新文学的再度兴起(1975～1988)
第三章文莱华文新文学的大发展(1989～2000)
第四章文莱华文新文学：新世纪的展望与反思(2000～)
结语
第七编菲律宾华文新文学(1933～)
绪论
**章菲律宾华文新文学的形成(1933～1945)
第二章菲律宾华文新文学的新变化(1946～1959)
**节光复后菲华新文学的新景观
第二节洋溢浪漫主义色彩的现实主义
第三章菲律宾华文新文学发展的新境界(1960～1980)
**节创作倾向的新变化
第二节诗坛现代主义运动
第三节现实主义的新姿态
第四章菲律宾华文新文学的繁茂期(1981～)
**节戒严解除后文学活动再度勃兴
第二节创作潮流
第三节文学队伍新面貌
结语
后记